[火影忍者完结了,可是你真的看懂了“月之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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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完结了,可是你真的看懂了“月之眼”吗?]

三观粉碎机2015-12-02 21:06

已经修炼出轮回眼的宇智波斑将瞳力投放到月亮上施展叫做“无限月读”的幻术,以控制地球上所有的思想。但凡有灵魂者一旦中此术,便会沉浸在自己朝思暮想的情景之中无法自拔。在月之眼里,雏田得到了鸣人的爱情,犬冢牙当上了火影,我爱罗拥有了不再寂寞的童年,鹿丸如愿以偿地过目了他简单而粗线条的小日子。他们不知道自己那沉重的肉身已经被封印,如同木乃伊一般被埋葬在华丽而巨大的坟冢中——他们也不需要知道。在美梦已然成真的幻境中,旁人很难推测,比起这美好而幸福的幻像世界,他们会更愿意投身到艰难尘世中那混乱而真实的血腥中。

然而终于有几个英雄在举世的幻境中撕扯出了一片清醒。鸣人,佐助,卡卡西,小樱。他们作为仅存的未被月之眼控制的自由人,将带着战争肇始就已经浇铸好的坚定信念,为了人间的自由与斑战斗下去。他们心中一定充满了使命感,因为他们肩负了整个世界的希望。他们一定没有注意到曾经的战友们在昏睡之后脸上所洋溢着的幸福的微笑,否则,他们在决战之前一定会怀疑,此时此刻的他们,代表的空间是不是之前那个世界所期待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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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战争刚刚擂起它的战鼓时鸣人是为世界上大多数人的意愿而战的。那时黑暗面只有四个人:斑、带土、绝、药师兜。绝对的少数派,投身于一个不可理喻的信仰,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他们将在多数派琐碎的生活中被当成疯子,无法激起一丝波澜。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战争鸣金收兵,曾经的光明面也只剩下四个人,如果不了解之前的情节,没有人会怀疑这四位蓬头垢面的战士也只是一群疯子。无论自愿与否,其它所有人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此时此刻的他们,绝不可能希望鸣人毁掉他们的生活——这一刻,鸣人一行人便成了很尴尬的存在。他们算什么呢?无非也只是新时代下,绝对的少数派所投身的一个疯狂的邪教组织罢了。

被斑拉入幻术的人们如同与斑签订了一个契约:以自由为代价换取幸福。也许在之前所有人都很排斥,但一旦接受,幻像便如使人上瘾的鸦片,再不舍得放弃了。人这一生拼搏无数次,为的也无非是一个幸福的生活,而斑已经将这样的美梦双手奉上。于是社会契约成立:自由与幸福等价,权力与责任平齐。各忍者支付自由购买幸福,斑支付责任购买权力。这是一个完美的威权政治,实现了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这是一个抽象的国家,忍者等同于国民,面斑就是政府。

斑的“月之眼”与社会契约有极大的相似性。公民为了避免陷入“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危险与混乱,愿意通过限制自由与纳税组建政府,由政府保护公民的职责。唯一不同的是,在理想化的社会契约中,政府是由公民自愿组建的,而“月之眼”的实施则是强制性的,没有反抗余地。然而也正因为其建立在暴力基础之上,所以与国家的建立更有可比性——没有哪个国家的建立不是沾尽了革命者们与反对者们的鲜血,也没有哪个国家真正得到过全体公民的认可,而那些不认同的公民甚至没有权利选择离开——历史的洪流告诉我们,社会契约的背后从来没有什么民主选举,只有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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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而论,社会契约在订立之时不可避免地带有极深的血腥色彩,和平签订的情况如果不是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的。然而,这种强迫却不能抹杀国家的价值,最差的政府也依然要优于无政府,因为即使是强权,也在较大程度上压制了社会的无序与动荡。如果量化地比较一个事物的好与坏,那么国家的存在无疑是必要的。

人后向前看,可以肯定国家存在的价值,然而在立国之始,毕竟侵犯了人类的自由,而人是有权利决定自己是否要放弃这部分自由的。所以,当不愿放弃自由的人们拿起武器抵御国家的侵蚀时,他们无疑是正义的。

如果评价正义?当绝大多数人反对国家时,没有人不会认为所谓“国家”只是一块争权夺利的阴谋,然而当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接受并认同国家的存在时,那些依然坚持着自由的人们又将何去何从?他们会拥有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斗士?英雄?如果在同龄人眼中他们的奋斗还带有一丝悲壮的色彩,那在后人眼中,他们便只是和谐社会的杂音,是扰乱百姓幸福生活的强盗,是历史教科书中的反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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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厢情愿地认为正义是一种客观准则,而实际上正义只是一种话语权,并完全属于强者。有了这样的觉悟,我们会发现当所有忍者陷入梦境时,鸣人便成为了那个杂音、强盗和反面人物。

其实讨论国家的存在是否必要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我们已经无法对不存在国家的世界做想当然的假设,于是我们也无法知道,如果世界上从未诞生过国家,这个世界会更好还是更坏。我们甚至无法回答,之所以认可国家的价值,是不是因为我们身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如同肖申克监狱里的图书管理员一样,离开了奴役反而无法继续其生命。我们不可能明白不存在国家的社会,正如同鱼不可能明白没有水的生活——社会现实,正如同传销一般向生存于其中的人们洗脑,让他们相信传销如同相信太阳东升西落、大地四季更迭。我们与传销人员的不同不在于是否被洗脑,而在于洗脑者的身份。那么,鸣人在这种情况下挑战斑的威权统治,从人类发展的角度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回归到了那个问题:自由与幸福,哪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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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不是一个问题,它没有标准答案,只有选择。在宠物狗的国度里,野狗是肮脏的、可耻的,他们不会看到野狗身上自由的特质,因为他们不需要。

鸣人是对是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选择:他不愿意成为一个奴隶。当我们回顾历史的时候会发现,一群自由人自然而然会建立起民主国家,比如美国;一群奴隶自然而然会建立起专制国家,比如朝鲜。也许朝鲜人比美国人的幸福感更高——谁知道呢?当一只衣食无忧的宠物,或是当一只生活艰苦的野狼,这只是一个选择。追求自由的人或者真正得到了自由,或者死在追求自由的路上,但他绝对不会、绝对不能变成奴隶,因为:

一个真正意志坚定的人是不会被洗脑的。

一个真正热爱自由的民族是不会被奴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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