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食虫”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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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食虫”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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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有人就注意到了昆虫的可食性及其文化意义。在我国古典书籍中记载着不少有关昆虫食品的内容。汉初的《尔雅》有人们吃土蜂或木蜂(幼虫或蛹)的早期记录。《礼记》有秦汉以前帝王贵族宴会用蝉和蜂作佳肴的记载。公元877年刘恂著的《岭表录异》记载:交广溪洞间的酋长,向群众征收蚁卵,用盐腌制成酱,叫蚁子酱,用以招待官客和亲友。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一书,共记载了食用和药用昆虫76种。"唐贞观元年夏蝗。民蒸蝗爆,去翅而食"记载于徐光启所著的《农政全书》中。《吴书》上"袁术在寿春,百姓饥饿,以桑棍、蝗虫为干饭"记载了将蝗虫充作粮食。

以昆虫作为食品、菜肴,在我国已有悠久的历史,有些还被列为御膳食品。自古以来我国各地各族人民就有以不同种类昆虫作为食品的风俗习惯。我国各地作为食品的昆虫约有上百种,豆天蛾幼虫与蛹、甘薯天蛾、芝麻木天蛾、葡萄天蛾、桃天蛾、沙枣尺蠖、松毛虫、蓑蛾、刺蛾、樟蚕、茶蚕、家蚕、柞蚕、红铃虫、玉米螟,竹螟、蝗虫、龙虱、蝉、马蜂蜜蜂等都是营养丰富的食品,被各地群众广泛食用。云南基诺人喜食蚂蚁和屎克螂。湖南湘西一带喜欢吃炒、烤蜂巢。广东、广西多池塘等淡水水域,龙虱、田鳖等水生昆虫丰富易采,当地人们将龙虱、田鳖加工制成珍贵食品,并认为龙虱味道像火腿,田鳖味道似熟梨和香蕉。江苏、浙江一带是我国饲养桑蚕最发达的地区,蚕蛹极为丰富。当地人们除留下少量做种外,大量蚕蛹经蒸熟、腌制和爆炒,或制成蚕蛹酱食用。天津、北京两地,人们有喜吃油炸蝗虫的习惯;名曰"油炸蚂蚱"(注:当地称蝗虫为蚂蚱)。古代经常受蝗虫危害的蝗区人民,结合治蝗将捕到的蝗虫做为食品,经腌制、晒干或油炸后在集市上卖,名为"蝗米"、"旱虾"。农村儿童捉来蝗虫后,将其埋进烧饭的灶膛,利用熄火后的余灰炙烤片刻后扒出,外焦里嫩,香酥味美。江西有些地区,也有吃烤蝉、油炸茶象甲幼虫和生食油箩子蜂的风俗习惯。用昆虫粪便泡"茶"给客人喝,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这是四川、贵州一带的习俗。湖南通道、城步等地也喜喝虫茶。他们采收为害茶树的害虫粪便,经晒于或烘干后保存,取名"虫茶"。这些害虫取食的就是茶树叶,只是经过它们的消化系统,吸收了它们所需要的某些营养成分,排出的粪便仍然保留着茶叶的某些成分。据说这种"虫茶"是招待客人的珍贵饮料,并销往香港。还有以洗净消毒后的蝇蛆或人工培养的蝇蛆作为食物的。将蝇蛆洗净晒干磨粉,添加辅料,混合面粉制成贡糕,名曰"八珍糕"。或以肉类养蛆,使蛆体肥大,洗净后加调料油炒食用,俗称"炒肉芽"。福建武夷山地区人民,油炸蜂蛹,上撤椒盐,用来款待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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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昆虫食品系列陆续问世,柞蚕蛹畅销于北方副食品市场。"油炸金蝉罐头"厂已在山东建成。"山蚁壮骨液"、"蚂蚁酒"、"蚕蛾酒"、"三叶昆虫茶"、"蚂蚁"、"白蚁"等产品出现在食品市场。昆虫食品及食虫活动已不知不觉地渗透到人类食品文化和生活之中。

滇西北人的食虫情趣。

云南十八怪中,有好几怪都是关于吃的方面的。云南虽然没有拿得出手的大菜,摆在席面供来云南的人风光风光,赚足面子。可来过云南的人,都不得不承认:“云南好玩地方多,好吃的东西更多。”这不是做广告,来过云南的人都这样认为。云南人在吃的方面是非常富有创新精神的,能把普通的大米做成饵筷、饵丝、米线、米糕、粽子、元宵、米肠、粉蒸、卷粉、凉宵、米凉粉……十多种小食品,足可以看出云南人在吃方面的智慧,是多么的高超和有创意啊!

令人费解的是,云南人还特别爱吃虫子,还专吃害虫。

云南十八怪中,有一怪是“蜢蚱当下酒菜。”。这蜢蚱,就是常说的蝗虫。在旧中国,有一年北方地区蝗灾,蝗虫飞过,遮天蔽日。所到之处,草叶、树叶都被一扫而光,可见蝗虫的厉害。而在云南滇西北一带,一到秋季收割谷子的时候,那谷田里便到处是蜢蚱飞舞的影子。从埂上经过,一阵“堤嗒”声,走急了,连脚都会踩死几只蜢蚱。这时候,妇女们便一面割谷子,一面将蜢蚱捉了往围腰里塞。当然也有专门捉的,用了网兜绑一竹棍,在田埂上跑来跑去地捉,不用多少功夫就能捉满满一大袋。所以滇西北的小街子上,还有人以碗论数量地摆着出售蜢蚱。将捉了蜢蚱带回家,用开水一烫,去掉翅膀,和腿足,在锅里慢慢烤黄,烤到水分干涸,焦黄灿然的时候,加上香油,花椒调料,黄生生的蜢蚱,便透出诱人的香气。那香劲才叫人无法形容,清脆中有一股子谷草的清香气味。或者将蜢蚱腊干了,“有朋自远方来!”的时候,炒上一盘,弄上二两小酒,嚼着清香的油炸蜢蚱,那才叫神仙日子。蚕蛹也是一品好佳肴,当“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时候,它们便吐茧自缚,成了蚕蛹。当上好的蚕茧进行烘干,煮沸,加碱后,送到巧手的蚕妇手里,她们将蚕丝弄好,那金黄色的,肥漉漉的蚕蛹便随着她们的巧手滚了出来。江南一带的人,只将这些高级营养品的东西扔了,或者喂了猪,实在是资源浪费。云南人可不这样憨,将那蚕蛹收整好,捡去僵蚕,瘪蚕,留下滚圆金黄的。特别优秀的,应算是春蚕的蚕蛹了,看着那金黄色的样子,就让人涎水长淌。经过在锅里焙干,加上油盐,佐料,就是一品上好的下酒的菜,特别是再加上一瓶,给乾隆老皇的贡品“鹤庆乾酒”,那更是别有一番风味。聪明的云南人,真是变废为宝的高手啊!既便宜,又饱口福,还解馋,天下的好事真叫云南人占绝了。

柳树虫,也是云南人爱吃的虫子。那百年老柳树,被虫子蛀得快要倒了,砍倒了那棵老柳树,斧头划开那柳树筒子,里便滚出了又白又胖的虫子。你别看不起这些虫子,虽然它们结果了柳树的性命,应该惩治惩治它们,可将它们扔了怪可惜的。捡它们起来,在锅里细细的烤,不用多长时间,它们身上便会冒出油来,不用加什么佐料,放口里嚼,酥酥的,香香的,那才叫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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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蚂蚁是云南人难得吃到的珍稀佳肴。一到七八月份,深山里下了几场大雨。那长着翅膀的飞蚂蚁纷纷从蚁洞里钻出来,遍山坡的飞舞,土红色的身躯肥碌碌的,所以飞不高,也飞不远,大多只能在湿漉漉的山里,慢慢地爬行。捡了它们,除去翅膀,将铁锅放三脚上,塞进一把松毛,在锅里烤黄那了飞蚂蚁,放点上点清盐,那又嫩又香的滋味,慈禧太后也未必品尝过。

马蜂仔,那才叫珍稀药用佳肴。那高高的大栗上或者其它的高大树木上,挂一马蜂窝,外开一个椭园小孔,有马蜂进进出出的那个圆孔,马蜂窝表面的花纹古典而又庄重。只那勇敢的山里汉子,才敢惹它们。据说那马蜂的毒针,特别毒,大牯子牛也只要被蛰三下,不出十步远就要倒下,是无药可治的。人呢,只要被蛰半下,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可也有那勇敢的山里汉子,不怕那毒针。天黑的时候,他们来到树下面,点上一把火把,点上一袋辣腥腥的旱烟含在嘴进里,手里提上个蛇皮口袋,爬上那颗高高的大栗树,乘马蜂们不备,用口袋套了那个马蜂窝,将那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一窝端进自己的口袋里。下了树,回到家里,把那些活着的大马蜂,捉了放酒里泡成药酒,因为那毒针的毒,是治疗风湿病的上好良药。里面有好几层蜂饼,蜂里面的就是白白胖胖的马蜂仔,嫩嫩的娇娇的,将它们一只只取出来,在铁锅里黄黄的烤,那滋味不说也是云南一绝。

土海参,那又是云南人的一道珍世稀品。到了二、三月的时候,箐沟里大河小河里的水,那些箐里或者大河小河里经七、八的大水冲刷了一个冬天的石块下面,就有营养丰富味道鲜美的土海参。土海参的叫法是有别于大海里生长的海参而取名的。样子有些丑陋,那吓人的样子实在太像蜈蚣了。可它们是躲藏在清水和滚圆的鹅卵石缝之间的,只有那清冽的山泉或者清亮的小河里,才能见到它们身影的,像爱清洁的人一样,它们对环境的挑剔达到了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步。有土海参的地方,你随便翻开一块卵石都能捉到它们,没有的地方,任你翻遍了所有的卵石,都没有它们的影子。正是这种致命的弱点,让它们处在濒临绝迹的地步。它的吃法也比较特别,因为金贵的原因,云南人就用鸡蛋调上小粉,在土海参外里,给这些丑陋的家伙,穿上件金黄的漂亮衣服。一个方面可以避免因为样子难看,而难以下口,别一个方面可以增加它们的数量,用来款待客人,以免数量太少,而使主人尴尬。难以下咽,只是由于初次品尝的人有这种感觉。如果你吃过一两回,那鲜美的味道,会让你恨不得见到它们,就生吞活剥了下去。确实那味道实在太妙不可言了。

蝼蛄这种虫子,俗名土狗子,或者叫拉拉蛄,生活在泥土里,头上长着一双反生的手,用来刨土,厉害无比。捉它们的时候,也要眼明手快,方才能抓得住,否则一眨眼功夫,它们便掩没在了泥土里,不见踪迹了。它们专干坏事,爱咬食农作物幼苗、根、茎,是个暗藏着的“阶级敌人”。一般到五六月前后,正是插秧季节,秧田里一放水,常年生活在泥土里的蝼蛄,便纷纷浮出水面。拿一把撮箕,卷上裤脚,一下就有了一些收获。这样普通的虫子,可能谁也没有想到,可以用他来打牙祭,解馋,只有富有创造思维的云南人,将它们搬上餐桌,变害为宝。捉了它们回来,放开水里一烫,除去身上的羽翅和四肢,用栗炭火在烤锅上烤去水分,加上油盐,便是一道非常板扎的下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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