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生长》:春梦有痕,痛为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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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为了忘却的纪念

秋水是医学院研究生,学生会主席,天赋异禀、出口成章的他被周围一群逗逼男同学视为精神领袖。他与厚朴、黄芪、辛夷是死党,正值青春期的他们在旺盛荷尔蒙支配下异常生猛,不停地寻找着“猎食”对象。然而,在这肆意欢乐的校园生活中,秋水也正经历着情感的镇痛和逝亡。

含苞待放的小满是秋水念念不忘的初恋;大腿紧实的白露是与秋水互相奉献童贞的前任;熟透了的柳青是秋水眼中千娇百媚的女神;胸大无脑的娟儿是黄芪心中的宝贝;特异独行的魏妍则是厚朴求之不得的真爱;唯独辛夷整个大学都“守身如玉”。

青春就在他们一次次荷尔蒙的释放中渐行渐远,原小说以初恋情人的情感纠葛为故事背景,以秋水和现任女友探索爱情探索身体的故事为进行主线,与魅力熟女柳青的相遇和发展为故事后续,展现了秋水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接替中,情感混沌、漂泊无依的“青春横断面”状态。阳光之下,万物都在疯狂生长,一如热带雨林的藤蔓,遮天蔽日,却掩藏着怎样的失落与惶恐?

在医学上有一个名词叫“生长痛”。这种病症是青少年由于身体生长过快,从而产生的疼痛感。有意思的是,这种痛楚一般在夜晚发生,只能独自一人慢慢承受其折磨。这种痛楚并不可怕,但却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当我看完《万物生长》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词,就是“生长痛”。成长需要代价,无论男女,或许只有你经历过一个痛彻心肺的夏天,才会进入成熟稳重的秋季。

发现了吗?无论是小满、白露、柳青,她们的名字都不属于夏天。然而有趣的是,他们却可以和一淙秋水在太阳高度角最大的时候交汇融合,带来思想和身体上最猛烈的碰撞!相撞的结果是汗水、是嚎叫、是碎片、是血淋淋的疤痕。

在春风荡漾的季节里,你会跟着一个名叫秋水的躁动男孩走入只属于他的那个夏天。似乎,所有的青春都洋溢在明晃晃的艳阳之下,留给记忆的只是一幕又一幕曝光过度的光晕。在光晕之中,有他,有他的牵挂。本就不属于夏天的秋水,唯独对这个季节情有独钟。因为夏天,代表着火热、奔放,空气中弥漫着、升腾着、迸发着最浓最纯的荷尔蒙的气息。在这气息的氤氲中,带着理科的思维与文科的心去驾驭自己那蠢蠢欲动的萌动。如果说武侠小说的肆意挥洒谁一种聪慧,那么无时无刻不在的小聪明实际上却透着维护自尊的幼稚。

影片中,白露说了一句“离开你,是因为更爱你”。如果所有的骗子都用这样蹩脚的语言去讨生活,那么世界将一片光明。事实上,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离开你,是因为爱自己。你会发现,曾经以为爱的伟大,其实不过是自我满足前提下的冠冕堂皇。最终,当利益冲突发生在两个人之间时,本能的选择无非是个人利益最大化。

小满的离开,秋水选择不原谅,根源在于他的自尊心,更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地位。对于白露,这个女人发现无法掌控如此飘忽的一个男人,才会另选安全的堡垒。而柳青,与其说她的放手是为了让秋水无牵无挂,不如说这不辞而别实则是她为他亲手灌下的一杯“醉生梦死”——没有只言片语,留下的只会是他无尽的谜团和探究的挣扎。

无论有多少个夏天,如果遭遇了爱情,那是蛊。是由两个动了情的人亲手为对方种下的此生难解的毒。这蛊奇特,诡异,它甚至可以让两个原本没有任何交集、毫无瓜葛和相似点的人链接在一起,可以让人一眼万年、心甘情愿。这蛊没有道理可言,就像心,只能随情而动。无论做解剖过多少人,对心脏的运作模式有多么的了解,甚至,身为医学院学生的他们可以清楚的知道高潮的发生机理,然而,爱上一个人却依然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遵循。只知道凭着最本能的吸引力相互试探,享受最美的迷醉一刻,不去理会任何未来。你会发现,最浓烈的爱,或许就是完全没有理由没有未来没有保障的时刻来临的,如果掺杂了其他,似乎已然不再是最单纯的爱恋。

秋水的回忆,闪着光,在一个充满着慌乱与狼藉的情况下向我们袭来。而最终,似乎所有的青春肆意和大胆狂放都要有一个“交待”做结——若干年后曾经的青春少年都何去何从,曾经的艳阳高照也终将变为片片落叶。事实上,我并不喜欢这样的一种“交待”,这现实的演绎太残酷,仿佛将一个个飞舞着的五彩泡沫打碎在阳光下,化为乌有。就连最后咖啡馆窗前的久别重逢,也并不对味。应了陈奕迅那一句“似等了一百年/忽已明白/即使再见面/成熟地表演/不如不见”。对于青春的那场如疯子般肆意的回忆,只应凝结在那个落叶纷飞的和气喘吁吁的大战之中,虽然透着没头没脑却混沌如初。

或许关于你我的青春回忆一如秋水的,在那个夏日的午后随着飘散着的福尔马林蹦了出来。带着曾经的鲜活和回味,感受那早已忘却的疼痛感之后,最终也终将被现实埋葬在记忆中,所能欣赏的只有它泛出的金黄色的光泽。

2015年4月17日 15时3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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